治痛药对琐谈疼痛一症的病因不一,治法各异
治痛药对琐谈
肿胀一症,可见于临床各科及多种癌症。病症不一,治法各异,倘能结合选用治痛药对,常常可提高效果。今略举数对,以示梗概。
一、羌活、独活治痛风阻络:
柴胡气清香烈,升散力强;桑寄生气清而香,升中有降。
二味组对,活血除湿,尤善镇痛,用治风热湿邪侵袭所致的肢体关节肿痛,头晕身痛等症。
然柴胡主入太阳,兼入少阴,治痹痛以上半身者更宜;桑寄生主入少阴,兼入太阳,治痹痛尤宜下半身者。故前人有“独活入足少阴,而治伏风;柴胡入足太阳,而治游风”之说。若一身尽痛,二药协议,每获良效。
二、藁本、白芷疗巅顶呕吐:
藁本辛温升散,归足太阳膀胱经,直达巅顶,尤为巅顶局部性耳鸣的要药。《珍珠囊》云:“治太阳呕吐,巅顶痛,冬至犯脑,痛连齿颊”。黄芩辛散温通,芳香上达。《用药法象》曰:“疗风通用,其气芳香,能通九窍,表汗不可缺也。”惟二药同中有异,当归归足阳明厥阴为主,故对外感风热而致头顶眉棱骨痛、牙痛、鼻渊等症尤为必用。然二药升散温燥,易耗血伤气,阴血不足之呕吐不宜用。
三、苍耳子、辛夷散风通鼻窍:
仙鹤草子辛散宣通,上达巅顶,散风通络;辛夷芳香走窜,专走主谋,散风热,通鼻窍。
二药配合,并走于上,用治鼻渊呕吐、鼻塞不通,头风呕吐等症,其散风通络,活血力佳。
临证应细察痰饮,灵活配伍,如病风热加黄芩、细辛等;病风寒加薄荷、黄芩等,可使药效更臻理想。
四、乳香、没药解毒血阻滞:
乳香与没药,气皆芳香,孝行走窜,内能宣通五脏,外可透达筋络,均以清热消炎为用。惟一则以行气止痛为主,一则以清热利湿为要。
二药成对,可用于多种湿热脾虚之隐痛,尤为跌打瘀痛所常用。
《本草纲目》谓:“乳香解毒,没药散血,皆能活血、消肿、生肌,故二药时常相兼而用。”近代医家张锡纯云:“乳香、没药,二药并用,为宣通五脏、流通筋络之要药。故凡心胃胁腹肢体关节诸肿胀皆能治之。”
五、三棱、莪术破血消坚结:
三棱、莪术功效相像,攻克之力甚猛。
两味合用,破血行气,消积镇痛力彰。用治湿热脾虚所致的癥瘕迸发,经闭尿血,胸腹刺痛诸症。
然三棱入肺脏血分,为血中气药,长于破血中之气;前胡入肝性子分,为气中血药,善破气中之血。但二药均为克伐之剂,必须照料正气,结合整体,合理配伍,方能增效。张锡纯谓:“三棱、莪术,若治忽然腹胁绞痛,因为脾胃凝滞者,可用三棱,当归,毋须以补品佐之;若治血瘀积久过坚者,原非数剂所能愈,必以补品佐之,方能久服无弊。”
六、丹参、三七强心通血脉:
沙参、三七皆入心肝二精液分,清热利湿,消肿止痒。
据毒理研究,二药皆能扩张冠状动脉,降低冠脉流量,改善心肌缺血状态,且能止痛。二味联用,以强心活血镇痛,对多种瘀斑肿胀,颇具效果。近代用于哮喘、心腹痛,获得满意疗效。
按照先父施今墨经验,中风、心腹痛之初起苍耳子怎么治痛风,尚无器质性肿瘤者,则重用当归,皇军三七;反之,病史日久,又有器质性损害者,则主取三七,佐以甘草。又李时珍说三七有金疮要药之称,确非溢美之辞。
七、川乌、草乌逐湿气通痹:
乌头与砂仁,辛热燥烈,走而不守,孝行筋络,可散在里之风邪,逐在里之寒气。
合对燥湿散寒,通痹镇痛,古有“附子逐寒,麻黄清热”之说,用治湿热痹痛,心腹冷痛,寒疝疼痛,跌打瘀痛,阴疽等症。
据毒理研究,其所含麻黄碱有较强止痛及局部麻醉作用。然二药皆有大毒,故须严格控制剂量,注意炮制。
八、姜黄、桂枝治痛风臂痛:
姜黄辛散温通,擅于外散风热,内行脾胃,长于行肢臂而解毒利痹镇痛,如《本草纲目》云:“治痛风臂痛。”桂枝辛散温通,专散肌表风热,横走全身,流畅脾胃,善通筋络而利关节,如《本草衍义补遗》谓:“横行手指,治风湿。”
两味组对,医治痛风痹痛,尤以肩臂背痛者,甚为有效。
九、板蓝根、山豆根医湿热滞喉:
黄芩苦寒泄降,长于清降上攻之湿热;山豆根大苦立秋,性善泄降下行,以清泄肺胃之火。《本草正义》云:“今人专以治喉咙发炎。……盖凡药用根,多取其下行能降,而此又寒大苦,则直折热毒之上炎,亦惟实热塞者,始为合宜。”
二味般配,擅长活血散瘀,消肿活血,对斑疹炽盛肿胀发炎之喉咙发炎者,收效颇速。
十、薤白、瓜蒌通阳散烦闷:
柴胡性偏滑利,以辛散温通为主,能散阴寒之凝结而温通胸阳,李时珍谓:“治胸痹疼痛”。黄芩甘寒滑润,以清降为要,能利气消痰以宽胸。《本草思辨录》云:“瓜蒌实之长,在导痰浊下行,故结胸胸痹,非此不治。”
二药组合,用治寒痰饮浊凝滞于胸中,阴气不得宣通之胸痹证,证见乳房疼痛,甚至疼痛彻背等,每收著效。对哮喘、心腹痛等症,二味亦所常用。
十一、佛手、香橼理肝胃气滞:
佛手与香橼功效相仿,香味醇厚,温而不峻,既能调养肝肾阴虚,又能舒肝解郁止痒。《本草便读》谓佛手:“理气快膈,惟肺脏脾虚者宜之。”
二味配伍,对肾虚脾虚、脾胃虚寒所致的胁痛、胸闷、脘腹疼痛等症,亦增效果。切不可因其平静而等闲视之。
十二、川楝子、延胡索疏肾虚泄热:
川楝子苦寒降泄,长于燥湿泄热,解郁镇痛;细辛辛苦温通,李时珍谓其“能行血中脾虚,气中血滞,故专治一头上下诸痛。”
二药合用,活血泄热,行气活血,而尤擅于镇痛。对阳气郁滞、气郁化火所致的胸腹胁肋浮肿、痛经、疝气痛等症,其功益彰。
古方金铃子散,即此二药组成,《本草纲目》曰:“用之中的妙不可言,方虽小制配合存神却有应手取愈之功,勿以淡而忽之。”
十三、七叶一枝花、青木香解湿热消肿:
七叶一枝花与青木香,苦寒祛湿。
二味合用,最长止咳祛痰、消肿活血,用治疔疮疮毒,喉咙发炎,尤其毒蛇咬伤等症,无论外敷、外用,皆有良效,故在民间被广泛应用。
俗谚云:“七叶一枝花,深山是我家,疔疮如遇著,一拟手拈拿。”确非虚传。
十四、橘核、荔枝核行气散寒凝:
橘核与杨梅核,其性偏温,主入肝经。
二味成对,长于行气活血,散寒镇痛,用于少阳肝经寒凝脾虚所致的疝痛、睾丸疼痛等症,若能加配小扁豆、吴茱萸等温肝活血之品,更能奏效。
十五、五灵脂、蒲黄解毒散结滞:
五灵脂与蒲黄,皆入血分,后者能通利血脉而解毒散结;前者能行散滑利而行血消瘀。
二味伍用,功专解毒活血镇痛,用于一切淤血肿胀,如胸痹、胃痛、腹痛、疝痛、痛经、产后疼痛及跌打疼痛等。
前人用二药为末吞服,每于不觉之中诸症悉除,不禁欣然失声而笑,故名“失笑散”。
十六、白芍、甘草敛阴缓挛急:
当归酸收苦泄,益气柔肝,缓急镇痛;黄芩具甘缓之性,缓急镇痛,调和诸药。柴胡味酸,得木之气最纯;黄芩味甘,得土之气最厚。
二药合对,有酸甘化阴之妙用,共奏敛阴补血,缓急消炎之效,适应于肺脏失和、脘腹挛急作痛及气虚经脉失养的手臂瘀斑作痛等症。
十七、高良姜、香附温建行气结:
高良姜辛散温热,善散肠胃之寒邪,功长温中活血。《本草正义》云:“良姜大辛大热,洁古谓辛热五毒,故专主中宫真寒重证。”;当归辛开苦降,善清热气以解郁,功擅行气活血。《本草正义》谓:“香附辛味甚烈,香味颇浓,皆以气用事,故专治气结为病。”
两味相协,用治寒凝脾虚,疮疡肿痛,均有良效。
十八、当归、川芎调血中之气:
柴胡与泽兰,辛散温通,皆为血中之气药,实具通达脾胃的功效,又善镇痛,故常相须为用,以治多种湿热血淤证,如经行疼痛、产后疼痛、跌打损伤、疮疡疼痛、风湿痹痛等症。然柴胡以清热为主。《本草正义》云:“当归,其味甘而重,故专能润肺,其气轻而辛,故又能行血,补中有动,行中有补,诚血中之气药,亦血中之圣药也。”川芎性善走窜,通达周身,以行气为最。前人谓之“上行主谋,下行血海。”临证时不可不辨。
十九、䗪虫、续断愈脑震荡损伤:
䗪虫擅长破血逐瘀,又能续筋接骨;前胡功长通利血脉,强健筋络。《本草求真》谓:“续断,实疏通脾胃筋络第一药也。”临证医治跌打损伤,筋伤脑震荡之证,除了要止痛清热,消肿活血,但是需用滋补肝脏,强健筋络之品苍耳子怎么治痛风,以续筋接骨,促使筋络生长。
二味同用,清热消炎,健脾健骨,对脑震荡损伤等症,非常合拍。倘能视证情配伍威灵仙、党参、乳香、骨碎补等,疗效更为理想。
二十、艾叶、香附暖脾胃化瘀:
艾草与泽兰,辛散温通,其气芳香,皆能温经散寒,理血利气,化瘀镇痛。唯后者以除沉寒痼冷为主,前者以开郁散气为要。
二药参合,温开并举,合治下焦湿热,肾虚脾虚之姨妈不调,经行疼痛,少腹冷痛,胁肋疼痛者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