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接种新冠疫苗6个月全球亿万民众紧随其后

塔夫茨大学医学院和塔夫茨儿童医院的儿科传染病部门表示：“令人惊讶的是，这种情况发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我来说，这就像将人送上月球一样困难。” 专家科迪说：“这将永远改变疫苗学。”

《自然》杂志总结了疫苗接种前六个月的经验教训以及仍然存在的问题。 总体而言，疫苗效果非常好，甚至比许多人希望的还要好，但研究人员也担心新出现的变异和免疫反应减弱。

疫苗在现实世界中的效果如何？

今年 2 月，当丹麦流行病学家艾达·赫尔姆斯 (Ida Helms) 第一次看到辉瑞 疫苗在医护人员和长期护理机构的老年人中发挥作用时（丹麦第一批接种该疫苗的人），她感到非常兴奋。 一项涉及超过 40,000 人的临床试验发现，该疫苗对有症状感染的有效率为 95%，但临床试验可能不包括因药物而导致免疫反应受到抑制的患者或人群。 - 在哥本哈根国家血清研究所工作的赫尔姆斯和同事是第一批在临床试验之外测试疫苗有效性的研究人员。

他们的结果显示，辉瑞疫苗在中位年龄为 84 岁的长期护理居民中的有效率为 64%，在医护人员中的有效率为 90%。 考虑到老年人的免疫反应往往会减弱，这对赫尔姆斯来说并不是一个坏结果。 然而，丹麦政府的一些官员对疫苗在老年群体中的有效性较低感到不满。 “每个人都在抱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但他们可能忘记了实验对象与现实世界的人群有很大不同，”她说。

此后，许多国家发布了真实世界数据（参见“疫苗差异”），许多报告证实了疫苗在普通人群中的有效性。 以色列全民疫苗接种计划发现，美国辉瑞公司和德国公司联合开发的辉瑞疫苗在第二次注射后7天或更长时间内对新冠病毒感染的保护率达到95%。 莫斯科加马利亚国家流行病学和微生物学研究中心和俄罗斯直接投资基金宣布，他们的 5(V) 疫苗在近 400 万俄罗斯人中的有效率为 97%。 上个月，英国公共卫生部门表示，辉瑞和牛津阿斯利康疫苗接种两剂后，预防症状感染的有效率为 85%–90%。 但公共卫生部警告称，牛津-阿斯利康疫苗（由英国牛津大学和英国剑桥阿斯利康联合开发的疫苗）结果的统计可信度较低。

在接受辉瑞疫苗的老年人中，以色列 85 岁以上的人在接种疫苗后获得了 94% 的针对 COVID-19 感染的保护。 对于这个年龄组来说，94% 的有效率非常高，远高于 Helms 在他的研究中得到的 64%，这可能部分是因为长期护理中的老年人往往健康状况不佳。 同样，英国的一项研究发现，辉瑞疫苗和牛津阿斯利康疫苗在预防 70 岁或以上人群因感染而住院方面的有效性均为 80%。 一些研究正在研究疫苗是否可以通过混合和匹配而变得更有效，早期结果令人鼓舞。 不过，他表示，虽然开发时间紧迫（但进行了非常大规模的临床试验以验证安全性）且使用的技术是新的，但这些疫苗的表现超出了预期。 有些疫苗可能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开发出来，并且可能无法达到如此高水平的保护作用。 “这些疫苗的有效性肯定非常高，”他说。

在年轻人中，辉瑞-和美国刚刚结束青少年临床试验，结果显示该疫苗对12-15岁和12-17岁的有效率分别为100%和93%。 目前还没有真实世界的数据。 作为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外部疫苗顾问，他想知道当疫苗获得紧急使用授权时是否有必要为12岁以下儿童接种疫苗，或者是否最好等到疫苗获得完全批准。

疫苗针对突变株的效果如何？

第一针注射后不久，世界出现了新的担忧。 在英国发现的一种变种似乎正在迅速传播； 南非首次发现的另一种变种在其刺突蛋白中带有警惕性突变，这是当前大多数 COVID-19 疫苗的目标（请参阅：冠状病毒突变会使疫苗效果降低吗？）。

此后，“令人关注的变种”依次出现，携带可能增加病毒传播或削弱疫苗有效性的突变。 首尔国际疫苗研究所所长金表示：“不受控制的流行病将引发新的突变。”

初步实验室测试结果表明，辉瑞疫苗诱导的抗体对南非发现的 B.1.351 变体（也称为 Beta 变体）的效果较差，但尚不清楚这将如何影响其预防疾病的有效性。 今年 5 月，卡塔尔研究人员发布的可靠数据显示，由于 B.1.351 变种，接受两剂辉瑞疫苗的人患 COVID-19 的可能性降低了 75%，并且几乎完全免受严重疾病的侵害。 研究作者、威尔康奈尔医学院（卡塔尔）传染病流行病学家莱斯·贾迈勒·阿布（Laith Jamal Abu）表示：“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引入其他变种是否会使情况恶化。” 我们正在监测事态发展，但我们乐观地认为，最糟糕的情况可能已经过去。”

牛津-阿斯利康疫苗在其他试验中表现稍差：南非的一项小型临床试验发现，该疫苗对 B.1.351 变种感染几乎没有作用，而这种变种当时已成为南非的主导毒株。 为此，南非政府决定出售该疫苗，等待另一种疫苗。 南非现在正在使用美国强生公司的疫苗——临床试验表明，当感染B.1.351变种的受试者比例超过94%时，强生疫苗在预防中度至重度感染方面的有效性是64%。 另一种由美国公司生产的疫苗（尚未批准紧急使用）在南非未感染艾滋病毒的受试者中预防症状感染的效果为 51%。

不过，南非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免疫学家、南非疫苗临床试验首席研究员马迪不同意政府暂停使用牛津-阿斯利康疫苗的决定。 他表示，仍有希望该疫苗能够预防严重疾病和死亡，但试验中并未测试这种可能性，因为该试验主要招募的是重病风险较低的年轻人。 Madhi 指出，后来的一项仓鼠研究发现，牛津-阿斯利康疫苗可以预防 B.1.351 引起的临床疾病。

事实证明，冠状病毒比研究人员最初想象的更容易变异，而且新的变种不断出现。 其中一种突变株称为 B.1.617.2（也称为 Delta 变种），首先在印度发现，目前正在英国迅速传播，引发人们对其超级传染性的担忧。 英国公共卫生部门已确认，辉瑞和牛津阿斯利康疫苗的两剂疫苗在预防由该变种引起的症状感染方面分别有 88% 和 60% 的有效性。

疫苗预防疾病的效果能持续多久？

六个月内收集的数据尚不足以说明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持续多长时间，但我们很快就会获得去年 7 月接受第一剂疫苗的临床受试者的一批数据。

与此同时，一些研究人员正在寻求自然免疫作为参考。 英国一项针对25000多名医务人员的研究发现，感染新冠病毒至少7个月内可以将再次感染的风险降低84%。 阿布-表示，卡塔尔一项未发表的研究发现，感染一次新冠病毒可以将一年内再次感染的风险降低高达约90%。 “这似乎表明，人们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力确实很强。”他说。 “我相信疫苗调动的免疫力可以持续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希望如此。”

但埃默里大学病毒免疫学家梅胡尔担心，疫苗诱导的免疫力不会像通过自然感染获得的免疫力那么持久。 他和他的合作者发现，疫苗接种者的抗体水平比实际感染者的抗体水平下降得更快。 他说，虽然抗体并不是决定免疫力的唯一因素，但结果让他感到担忧。 “我有点担心疫苗不会那么强地产生持久的抗体反应，”说。 “如果考虑到突变菌株，显然我们将不得不进行加强注射。”

何时需要加强注射还取决于抗体水平下降的速度 - 它们可以急剧下降或保持在较低水平。 一项模型研究估计，低水平的抗体足以提供针对严重疾病的强有力的保护。 然而，辉瑞首席执行官表示，他预计在第二次辉瑞注射后 8 至 12 个月内需要进行加强注射。

5 月 19 日辉瑞疫苗是哪个国家的，英国政府宣布资助一项研究，受试者在接受两剂第一种疫苗至少 10-12 周后，将接受七种不同的 COVID-19 疫苗中的一种作为加强注射。 初步结果预计将于 9 月份公布辉瑞疫苗是哪个国家的，正好赶在英国冬季到来之前为最脆弱群体启动加强疫苗接种计划。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还在 2020 年 3 月启动的早期临床试验中对一些已经接受过第一针的受试者进行加强注射研究。

疫苗研发机构也在研究针对特定突变株的加强注射。 公布的初步结果显示，使用B.1.351变种刺突蛋白序列的加强注射可以提高中和新冠病毒的抗体滴度，对B.1.351变种特别有效。

即使免疫力确实比他希望的要早开始减弱，阿布乐观地认为它不会完全消失。 “如果我现在打赌，我会说即使针对感染的免疫力消失，针对严重疾病的免疫力仍然存在，”他说。

疫苗在阻止传播方面有多有效？

授权疫苗的主要临床试验确定它们在预防症状感染方面是否安全。 但阻断病毒的传播对于结束疫情也至关重要，而且这些临床试验大多数都没有统计能够促进病毒传播的无症状感染者。

研究人员一直在填补这一空白，迄今为止的数据看起来很有希望。 强生公司公布的临床试验结果显示，其疫苗预防无症状感染的有效率为74%。 研究人员研究以色列辉瑞疫苗的使用情况发现，接种疫苗可以将感染者体内的病毒数量减少多达 4.5 倍，这意味着他们不太可能将病毒传播到环境中并感染他人。

英国公共卫生部的一项研究发现，即使是一剂辉瑞疫苗或牛津阿斯利康疫苗也可以将感染者感染家庭成员的几率降低高达 50%。 剑桥大学的一位病毒免疫学家说：“所有疫苗可能都有一些相似的效果。” “总而言之，结果是相当乐观的。”

但由于数据不完整，这些研究通常需要依靠外推来得出结论——例如，假设较低的病毒载量意味着较少的传播，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传染病专家苏珊说。 美国 30 多所学院和大学正在进行一项大型试验，以确定疫苗接种者感染他人的频率。 该试验将学生随机分组，一些人接种疫苗，另一些人则推迟四个月接种疫苗。 研究人员将每天对参与者进行感染检测，并每周两次对他们的密切接触者进行冠状病毒检测。

和她的同事希望使用高质量的数据来支持未来的重要决策。 “随着人们重返工作岗位，从政策角度来看，学校、雇主和公共交通是否应该强制接种疫苗？” 她问。 “接种过疫苗的人还需要戴口罩或保持社交距离吗？” 5月13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修订了佩戴口罩指南，称已完全接种疫苗的人不能在某些公共场所佩戴口罩。

但它也表示，美国疫苗的大量供应使得招募研究参与者变得困难。 金表示，变种的传播可能会使情况进一步复杂化。 他警告说，如果疫苗降低变异毒株感染者病毒载量的能力减弱，那么疫苗阻断传播的能力也会相应下降。 “病毒传播确实是一个难题，”他说。 “一个未知的变量是变异将如何影响传播。”

科学家对疫苗安全性有何看法？

各国接种 COVID-19 疫苗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建立疫苗安全监测系统的速度也同样快。

一些疫苗临床试验已涉及超过4万名参与者，除了接种后一些常见的不良反应（如注射部位疼痛、发烧、恶心）外，几乎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 “我们总是说没有疫苗是 100% 安全的，”他说，“但这些疫苗的安全性非常好。”

辉瑞生物疫苗开始接种后不久，一些地区报告了被称为过敏反应的严重过敏反应。 但表示，进一步的研究表明，辉瑞-BioN和辉瑞-BioN疫苗发生过敏反应的风险并不比其他疫苗高出很多，而且这些反应可以在疫苗接种中心得到治疗。 辉瑞公司——该疫苗发生过敏反应的概率约为每百万剂 4.7 例 [18]，而任何疫苗的估计发生率为每百万剂 1.3 例。

更令人担忧的是，牛津-阿斯利康和强生疫苗的接种者会出现一种非常罕见的血栓综合症。 该综合征的症状首先在欧洲报道，与接种牛津-阿斯利康疫苗有关，包括异常部位（尤其是大脑和腹部）出现血栓，以及血小板（促进血栓形成的细胞碎片）减少。 这种情况有时可能致命，但监管机构一再证实，对于许多人来说，感染 COVID-19 的风险大于发生血栓综合征的风险。 欧洲药品管理局的结论是，十万分之一的疫苗接种者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研究人员仍在努力找出疫苗导致这种综合征的原因（请参阅：COVID-19 疫苗和血栓肯定相关吗？5 个问题和解答）。 但随后美国强生疫苗接种者中也发现了类似病例，但频率仅为每百万人约 3.5 例。 为此，研究人员推测，该综合征可能与疫苗中使用的灭活腺病毒将新冠病毒刺突蛋白基因递送至细胞有关。

自从发现这种综合症以来，英国建议 40 岁以下的人接种另一种疫苗，因为他们如果被感染，出现并发症的风险非常低； 美国也暂时暂停了强生疫苗的接种，但现在已经恢复了。 但在丹麦，牛津-阿斯利康疫苗的生产已于 4 月份停止，政府建议已经接种过一剂疫苗的人接种辉瑞-BioN 或 mRNA 疫苗作为第二剂。

其他调查显示，仅围绕这些疫苗的安全性的争议就足以削弱公众的信心。 “疫苗安全的定义是什么？” 说：“十万分之一听起来很安全，但有人可能会说‘百万分之一？如果那个人碰巧是我怎么办？’”

以色列卫生部正在研究辉瑞疫苗与心肌炎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到目前为止，大多数心肌炎病例都是轻微的，主要发生在 16 至 19 岁的男性中。

疫苗将对疫情的进程产生什么影响？

包括以色列和英国在内的几个疫苗接种率较高的国家的 COVID-19 死亡人数和住院人数急剧下降。 据英国公共卫生部门统计，疫苗拯救了1.3万名60岁以上老人的生命。英国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口已全面接种疫苗。

不过，这些国家在接种疫苗的同时也严格保持社交距离。 相比之下，智利在今年早些时候启动了大规模疫苗接种活动，取消了社交距离要求。 截至 4 月，尽管该国是世界上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之一，但该国的重症监护病房仍然挤满了 COVID-19 患者。

一旦接种疫苗的人口达到一定规模，就可以考虑放松封锁和社交距离限制。 例如，以色列在约一半成年人口接种疫苗后逐渐放宽了大部分限制，感染率仍然较低。 美国的感染率也在下降，超过 40% 的成年人完全接种了疫苗（参见“保护不均匀”）。

塞舌尔（总人口不足10万）5月初的成年人口接种率超过60%，成为全球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 然而，即便如此，塞舌尔的感染人数仍然有所增加。 激增，但死亡人数相对较少。

金说，目前尚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疫情爆发，也不清楚是否是冠状病毒变种造成的。 但他说，即使一个国家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疫苗接种率，慢慢放松限制也是有用的。 金说：“也许我们应该记住，每当我们看到数字下降时，我们就会放松，而当限制放松时，感染人数就会回升。” “这是所有事件的教训。”

对于世界大部分地区，尤其是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来说，供应不足意味着疫苗可能对今年的疫情没有影响。 马迪表示，他不认为南非正在推进的疫苗接种计划在很大程度上预防了第三波疫情。 他预测，到 6 月底，当每个 60 岁以上的人都接种了第一针疫苗时，社交距离和其他措施可能会遏制该国迅速增长的感染人数。 在印度，低疫苗接种率、强大的突变毒株以及大规模的社会流动性等因素被认为共同导致了一场可怕而不幸的病毒爆发（参见：单日新增病例超过30万例，突变病毒猖獗） ：印度新冠疫情怎么样？？）。

虽然一些富裕国家已经能够预订大量疫苗，但许多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不得不凑合使用现有的疫苗。 世界卫生组织的目标是到今年年底为这些国家 20% 的人口接种疫苗。 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传染病建模师马克·吉特表示：“这不会成为他们今年的主要退出策略。” “他们可能要等到2022年，那时疫苗供应不再紧张。” 换句话说，这些国家可能需要严重依赖社交距离、戴口罩以及检测和追踪。

Kim 说，即使在疫苗接种率高的国家，曾经渴望的群体免疫（即在人群中建立足够的免疫屏障以防止 COVID-19 传播）也已经消失。 “现在，随着变异毒株大量出现，疫情继续不受控制地爆发，群体免疫看起来更不可能了，”他说。 “除非低收入国家能够像高收入国家一样完成疫苗接种，否则疫情对我们的影响将会持续下去。”